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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艺术论文精品(七篇)

时间:2022-08-08 07:19:30

戏曲艺术论文

戏曲艺术论文篇(1)

“对旧有的或经过修改的好的剧目,应作为民族传统的剧目加以肯定,并继续发扬其中一切健康、进步、美丽的因素。“??打猪草》的原本中,陶金花是个手脚不干净、得理不让人的泼辣村妇,她打猪草时明明偷了金三矮子(新本改名“金三毛”)家的齊子,就是死不认账。新本在人物设计上,把女主角改造成了一个勤劳、可爱、纯朴的乡村少女;在故事情节上,将陶金花故意偷齊改为打猪草时不小心碰断两根齊子。这样新本在思想内容上就更健康,人物形象就更可爱,整个剧情都洋溢着乡土的气息、青春的活力、劳动的情调和优美的旋律。《天仙配》源于黄梅戏三十六本传统戏中的《七仙女下凡》,原作的大致情节为董永卖身葬父的“孝行”感动了上天,玉帝便命七女下凡与他完成百日姻缘,并给了他一个“进宝状元”的功名,最后娶得东家千金。宣传的是一种因果报应思想,并拖着一条光明的尾巴,有一个喜剧性的结局。新本改为七女羡慕人间男耕女织的自由生活,追求男欢女爱的真正爱情,便私自下凡与董永结为夫妻,玉帝知情后勒令七女回归天庭,活活拆散了一对好夫妻。表现的是青年男女对真挚爱情和美好生活的向往,但在强权的威压下最终摆脱不了悲剧性的命运,这是一个时代的主题,很容易引起观众的共鸣。进人新时期以后,宽松的文化语境让黄梅戏重焕生机,出现了又一波空前的繁荣,但随着后来中国社会的市场转型和文化产业的强势启动,文艺的边缘化也成为一种新的文化语境,黄梅戏艺术如何通过创新拓展文化市场成为一种持久的冲动。在艺术形式上,以美声唱法与黄梅戏唱法相结合,在黄梅戏唱腔中融人通俗唱法,尝试黄梅戏音乐剧,黄梅戏伴奏的进一步交响化,黄梅戏舞台剧的歌舞化,等等,都成为一些创新者有益的尝试。在内容层面上,一些地域文化素材得到了很好的发掘,如《徽州女人》《桐城六尺巷》,有的直接取材鲜活的现实生活,如《柳暗花明》《中秋月圆》,有的则把地域文化与时代热点紧密结合,如《风雨丽人行》《江淮儿男》,有的尝试把黄梅戏儒雅化,如《乾隆辨画》《临川四梦》……这些创新的努力,能否让黄梅戏突破生存困境另当别论,但的确使黄梅戏的艺术风格多彩多姿。从以上的分析中可以看出,黄梅戏的发展走的就是一条改革创新之路。这个传统戏曲的几度辉煌,浸透了几代艺术家辛勤的汗水和创新的智慧。令人费解的是,建国初与新时期的艺术创新却有着两种绝然不同的接受结果,以建国初一部代表性作品为例,“1956年,第一部黄梅戏影片《天仙配》公映,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就创造了国内放映15万场,观众达1.43亿人次的奇迹”。而新时期的所有创新剧目,基本没有一部产生过持久性影响,获得过可观的经济效益。可以理解,在今天这样一个娱乐至上、知识爆炸、技术发达的时代,人们获得娱乐的方式快捷方便而又丰富多彩,一个传统戏曲的几个创新举措不会得到多少观众的青睐,即使在文化产业风起云涌的时代潮流中,这个一度让人沉醉心迷的传统戏曲如今的发展态势仍然是举步维艰,一切体制、机制的改革和自身艺术形式上的创新都难以重鋳它昔日的辉煌,即便是维持基本的生存都成为一种奢望。痛定思痛,这不由得让人怀疑那些创新的有效性,我们也不得不返回到传统的源头,重新探索黄梅戏产业化的发展路径。任何一个戏曲剧种都有它独特的传统。黄梅戏起源于民间,由农民创作,农民演出,农民观看,它的产生与发展,都与农民的生活方式、审美趣味息息相关。它是一种典型的草台艺术,较少受到高高在上的庙堂文化和温文尔雅的文人文化的影响,吴头楚尾深厚的民间文化积淀和淳朴的乡风民俗,造就了它的一切艺术风格。

相比于京剧的华美大气,昆曲的清丽典雅,质朴清新是黄梅戏的本质特征。黄梅戏的传统剧目大多取材于农村生活和民间传说,占据舞台中心的多是平民百姓和落难之人,有用轻松幽默的手法来表现日常生活情趣和生存智慧的,如《夫妻观灯》《打猪草》《小辞店》《补背褡》《卖线纱》,有用凝重的色彩去表现社会公平正义和个体苦难抗争的,如《告粮官》《天仙配》《女驸马》《荞麦记》《罗帕记》,但与其它一些戏曲热衷的题材不同的是,它极少上演帝王将相和才子佳人,也无意于深刻的主题和重大的题材,即使如《天仙配》中出现了一个玉 皇大帝的七公主,也被改造成安于寒窑度日、男耕女织的村姑形象。然而,近年来的一些黄梅戏创新剧目出现了一种令人担忧的错误倾向,即无视黄梅戏的这种草根文化特质,一味强调“现代性”,突出“主旋律”,以获取政府奖项、赢得评委好评为目标,全然不在乎观众是否接受。至于黄梅戏的精雅化思潮,如强调诗化风格的《风雨丽人行》,表现人生况味的《秋千架》,刻画传统文人的《李清照》等等,它们的本意是想提升黄梅戏的艺术品味,改变黄梅戏的“草根”出身,试图进人份额巨大的城市文化市场,但最终的结果还是曲高和寡,除了赚得专家学者的满钵口水,在商业的演出市场还得让政府掏钱买单,广大观众对这种精雅化的创新并不买账。有论者对这些现象提出了一针见血的批评:“黄梅戏是‘平民’的,这根纽带不能断,它的主要演出活动应该是‘下沉、沉到知音处,沉到人民中去,而不是一味追求‘上浮、争上领奖台,造成一奖到手,一戏丢手的现象。”黄梅戏的最大特色是唱腔,从最初的“黄梅调”(乾隆末)到成型的“黄梅戏”(建国初),黄梅戏在170余年的发展历程中,形成了花腔、彩腔、主调三大腔系,尤以轻盈活泼的花腔最为丰富,据统计有69种。

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黄梅戏能够迅速唱响全国,凭借的正是这些富有特色的唱腔。正如电影《天仙配》的导演石挥对此的评价:“首先吸引我的是黄梅戏的曲调,那种浓厚的泥土气息听上去确是动人……我最喜爱它那种鲜明的民族特色与浓郁的传统色彩,纯朴,优美,动听。”?昆曲用的是昆山腔(水磨调),京剧用是皮黄腔,黄梅戏唱的是黄梅调,各种声腔都极具地域色彩,它们就是一个个文化传统,也是政府将它们命名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原因。但令人遗憾的是,这个传统被黄梅戏创新者大刀阔斧地革新了。民间的戏谜不适应,顽固地把这种传统与创新的不同剧目区别为“老戏”和“新戏”。20世纪的八九十年代之交,安徽推出了黄梅音乐电视连续剧,如《西厢记》《桃花扇》《家》《春》《秋》等,以黄梅音乐为背景,以改编移植为创作手法,将黄梅戏表演影视化、念白话剧化、音乐歌剧化,表面看来,这是传统戏曲现代化的重大创新,但过度的颠覆与过量的嫁接动摇了黄梅戏的根基,误导了黄梅戏的发展方向,最终还是伤害了正宗戏迷的感情。观众对这种创新的意见是抱怨指责:“听戏没有戏的品味,听歌没有歌的滋味,结果是把黄梅戏唱腔搞得姥姥不亲,舅舅不爱,老观众不得意,新观众不喜欢。真都不如原汁原味的那些黄梅戏的那些老唱段。”?老百姓对“老戏”那么留恋,对“新戏”那么排斥,这也说明唱腔是一个戏曲的根本,任何颠覆性的创新都要非常警慎,否则是吃力不讨好,市场不接纳,观众不欢迎。在舞台形式上,黄梅戏也有自身独特的传统。它并不追求史诗的风格,也不讲究宏大的场面,而是短小精悍、灵活自如;它不讲究华丽的舞美布景,灯光服饰皆一派乡土本色;虽然形成了一定的程式,但不像京剧、昆曲那样刻板和僵化;音乐伴奏虽日渐交响化,但“一桌二椅”、“一把二胡”、“二四六锤”的舞台效果也能自得其乐。黄梅戏对这种实用简洁舞台形式的偏爱,也许是因为黄梅戏一度生存于民间,不得不以简约的艺术风格去控制成本,而以出色的表演来获取市场。随着现代社会物质条件的改善和科学技术的进步,对黄梅戏舞美设备进行适当的更新是必要的,但如果把握得不好就是过犹不及,有的新编剧目就出现了一种奢侈的向、繁縟的作风。它们讲究排场,极尽铺张之能事,道具越来越多,场面越来越大,灯光效果电脑化,舞美布景遥控化,音响声效超前化,戏剧的形式远远大于戏剧的内容。很自然,这些大手笔、大制作对剧场条件要求较高,据说有个新剧仅演出道具就需要十卡车来装运,一般的演出场所也只能望洋兴叹了。也许那些大手笔的制作者压根就不想为底层观众服务,可是即便在大中城市,又有多少人愿意挥霍几百元钱去享受一顿并不一定合自己口味的视听盛宴?目前大多数国有剧团走不出“多演多赔,少演少赔,不演也赔”的魔圏,也许就是这种不计成本的奢侈之风在作怪。还是梅兰芳大师说得好,“移步不换形”,传统戏曲需要发展,更需要传承,一切创新都要尊重传统戏曲的艺术底蕴和审美特色,一切创新都要顺从所处时代的文化语境和接受心理。在传统戏曲领域,大刀阔斧的改革有时体现的不是创新的魄力,往往表现为某种不合时宜的盲目冲动,它们不但不能打开传统戏曲的产业化局面,反而会把老祖宗留下的一点遗产挥霍一空。我们不可否定,创新是传统戏曲生存与发展的基本要求。现在的问题是,许多传统戏曲都是在艺术创新的冲动中弄得面目全非,既没有传承好戏曲遗产,也没有带来多少实实在在的经济效益,反倒招来谁都不待见的不良后果。究竟该如何创新,让传统戏曲走出生存的困境,打开产业化的局面?黄梅戏发展历程中的创新与坚守、成功与失败,也许为我们铺设了一条传统戏曲产业化的创新路径:要用传承经典与产业开发两条腿走路。对戏曲传统和艺术经典要有敬畏之心。戏曲传统的创新固然重要,但是,创新的起点应该是对传统的理解,对经典的尊重,一切内容和形式的创新都应该以它们的传播和影响为基础,任何颠覆性的创新都有可能误人歧途。

“要知道,经典业已经受了历代观众的检验,在一个民族的心理中已然产生了深厚的文化沉淀,如果要破开它,试图创造一个陌生的、与大众认知完全相悖的新东西,不管创新者如何胆识非凡、创意独具、尽善尽美,那也只能是另一种艺术。,黄梅戏的大众接受心理恐怕也是如此。中国人听戏有个习惯,旋律越熟悉的越爱听,故事越熟悉的越亲切,具体演唱的是什么内容并不是十分重要,这就是他们对内容的超越。戏曲本身就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形式的品味和意蕴的把握具有永恒的魅力,它大致规定了一切戏曲传统和经典剧目的接受定位和传承方式。在黄梅戏故乡安庆最有影响的“黄梅戏会馆”和“吴樾茶楼”,最受欢迎的是小戏《打猪草》《打豆腐》,一提到黄梅戏,人们很自然地想起《天仙配》《女驸马》,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了黄梅戏经典的社会影响和市场潜力。黄梅戏传统的“三十六本大戏,七十二本小戏”,建国初期成型的黄梅戏经典,都是历代黄梅戏艺人才智的结晶,它们不仅带有鲜明的地域文化色彩,更为重要的是保存了一种戏曲文化的完整样态。对这些经典剧目,原汁原味的保留也许比大胆的创新更富有经济价值。经典是百看不厌的,在当今文化市场分众化的大形势下,它们永恒的魅力自有稳定的受众,不能把艺术创新作为黄梅戏产业化的唯一方向。经典的确是在发展中形成,但也不可否定经典也是发展中的经典。

传统戏曲所承载的文化内涵和艺术形式,与现代社会的生活节奏、时代风尚和审美趣味毕竟有一定的距离,黄梅戏要实现产业化的一项迫切任务就是要与时倶进、积极创新,寻找到能够与当代观众产生共鸣的新内容和新形式。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对传统的尊重并不能否定黄梅戏现代化的发展路径,对经典的传承并不能否定经典可以市场化的价值属性。实际的情况也恰恰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变化,传统戏曲的现代化一直处在不断发展的过程中,有的现代戏甚至已经成为新的传统、新的经典,成为文化市场中新的面孔、新的典范。《智取威虎山》《红灯记》《沙家浜》《红色娘子军》《白毛女》等“样板戏”,还有豫剧《朝阳沟》、评剧《杨三姐告状》、川剧《变脸》等,虽然有的剧目产生的文化语境比较复杂,但不可否认它们都是在继承中国戏曲优秀传统的基础上,成功运用了富有高科技含量的声、光、音效,大胆借用了西方现代的音乐伴奏和戏剧形式。它们的生活内容大都是现代的,它们的艺术形式基本是传统的,这种差异与对立并不影响它们凭借经典的唱腔、优美的旋律、规范的程式,让人百听不腻、百看不厌、百唱不倦,成为传统戏曲现代创新的成功范例。现代黄梅戏《徽州女人》在剧本观念、音乐唱腔、舞美设计、程式动作等方面都作了许多新的尝试和大胆的创新,得到了理论界和文艺市场的广泛认可,吸弓I了海内外一批接一批的观众走进剧场,仅在北京,较短的时间内就创造了连续上演一百多场的纪录,在全国戏剧界掀起过一股新的黄梅戏热潮。这些新经典的市场效应足以说明,在传统戏曲的产业化开发中,传统剧种可以创新,现代生活也可以人戏,关键是怎么创新,怎么人戏。产业开发与传承经典是传统戏曲产业化模式的一体两翼,两者路径迥异,但是殊途同归。传统戏曲产业化的实质也就是实现消费市场的最大化,与传统文艺传播机制相比,传统戏曲可以借助产业化机制来更加广泛、更加有效地推向社会,占领更多的市场份额,而戏曲产业经济效益的好转,反过来又可以促进戏曲经典的传承,进一步提升整个行业的产业开发能力。这个发展态势如果能实现,对于整个戏曲行业来说就是一个良性互动的价值提升过程。如果说传承经典关注的是传统戏曲艺术的审美属性,市场开发则倾向于这种艺术形式的市场价值。任何艺术一旦进人市场机制,它的目的就很直接,手段就很灵活。传统戏曲产业市场的消费者是观众,他们就是这个产业的上帝,“唱什么”与“怎么唱”,他们最有话语权,如果非得反其道而行之,哪个消费者都不会买账,这个市场也很难搞活。戏曲在过去主要是用来欣赏的,而当下社会的戏曲更多的是一种消费,是高压力、快节奏生活之余的一种放松和减压。东北的“二人转”尊重的正是观众的这种审美需求,它博采众长,将说口、笑话、小品、相声、舞蹈、杂耍等融于一体,形成了一种以传统地域文化为根基又与当下生活密切相连的娱乐性艺术。同时,二人转的表演始终都以观众为主,演员会根据不同的场合、不同的观众、不同的氛围,采取不同的表演方式,把“娱乐观众”与“观众娱乐”作为表演的宗旨。

二人转产业开发的成功,揭示了传统戏曲产业化的价值原则:只有适销对路的产品,才能真正打开产业化的局面,获取最大限度的经济效益。对于样态复杂的文化产业,理论上很难为哪一个具体的产业设计出精确的发展路径,但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在文艺的产业化进程中,黄梅戏不可避免地要作为一种消费文化而存在,而消费文化是一种典型的文化,感官的娱悦是受众接受一种文化消费的心理基础。这种价值原则也许可以为黄梅戏的产业化提供一些启发性思路,去挖掘黄梅戏艺术形式中内在的商品价值。在黄梅戏的腔系中,源于民间流行曲调的花腔占有特殊的地位,据统计有100多种不同的风格,它们的特点是轻盈活泼、生动悦耳,常用来塑造风趣诙谐、滑稽幽默的喜剧人物和丑行角色,历来深受观众喜爱,这里面也许深藏着可业开发的无限商机。尤其重要的是,与东北二人转丑角当家的艺术风格相似,黄梅戏最初也是一种乡野村民们消遣娱乐的说唱艺术,由小旦、小生、小丑“三小行当”起家,在许多黄梅戏传统小戏中,丑行与生、旦的戏份不相上下,其中的小旦(花旦)多扮演活泼、多情的少女或,唱做并重,旧有“一旦挑一班”之说,丑角则分小丑、老丑、女丑(彩旦)三小行,扮相新奇,插科打诨,笑料叠出。有了那些丑角、花旦的重头戏,这些小戏都充满一种开心闲适的情调,?打猪草》的纯朴率真,?闹花灯》的妙语连珠,《春香闹学》的机智风趣,《打豆腐》的滑头遍地,或慈态可掬,或狡黠诡诈,令人忍俊不住。这种艺术风格,在产业开发中完全可以兑换出真金白银。这也说明,起源于民间草台的黄梅戏也有着提供大众消费的文化基因,具有产业化的价值潜势。对于那些突出丑角、短小精悍的小戏,更是可以侧重于娱乐性的尝试,探索黄梅小戏与相声小品、情景喜剧等现代流行文艺的结合方式。黄梅戏《婆媳之间》就是一部反映新旧两个时代婆媳关系的现代小戏,富有黄梅戏小戏特有的幽默感和生活情趣,据说很受欢迎,不失为一次可贵的探索。这种探索如能蔚然成风,中国的文化产业界也许会耸立起另一座可与东北二人转相媲美的“乡村大舞台”,黄梅戏作为一个传统戏曲,也完全有可能如东北的二人转一样,支撑起一个庞大的文化产业。

二、结语

戏曲艺术论文篇(2)

文人作戏,引经据典,咬文嚼字,免不了酸溜溜、文诌诌,不易写出人物的神韵,以古文上的词藻代替生活的语言去写戏。所以,写出来的唱词死气沉沉。有的竟云天雾地,不知所云。产生上述这两种腔调的原因,其实质就是四个字:“空洞无物”。而空洞无物的根源就是生活贫乏,对社会、对事情、对人生缺乏了解。这无须多做论证。因为对社会、人生缺乏了解,自然也不可能会有生动活泼的语言贮藏在胸中。因此在唱词写作上除了陈腔俗套、寻章摘句、敷衍成篇,别无他法。

二、唱词是唱腔的基础

“问渠哪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源头水断,勉强挤出几滴来,也是烂泥浆。生活就是源头活水,生动充实,生活语言丰富,写起来自然会滔滔滚滚,淋漓酣畅。写戏曲唱词如此,写其他文章亦如此。可以这样说:一个戏曲作者,如果生活底子厚,对人的了解深,他的剧本语言至少不会是空洞无物的。即或是音律上、音韵上有值得推敲之处,但总会比满纸陈词俗调,堆砌陈腐字句要强得多。因此,生活是写好戏曲唱词的基础。

那些好的、成功的唱词绝不是作者关起门来冥思苦想而编造出来的,它必须是那些生活中鲜活的语言在作者的头脑中经过艺术加工提炼出来的。没有深厚的生活基础,怎么会了解人?不了解人,如何熟悉人物的性格?如何会有生动的性格化语言?至于哲理性的语言,那更是非得从生活中提炼不可。这种高标准的语言,凡是搞创作的人,无不以其要求自己,但真正能够达到这种境界的人并不是很多。我们应该提倡戏曲作者首先努力向生活语言的目标靠近。当然,这不如性格化、哲理化的提法动人,但这样的唱词一目了然,不拐弯,不生涩。它要求作者必须到生活中去淘金。我想,这个问题如果解决得好,性格化、哲理化的东西就会不求自来,就会在你的胸中笔下逐渐显现。这种必须从人物身上迸发出来的东西,不是一个作者冥思苦想所能够得到的。

戏曲演员都知道,要想更好的表达剧意,必须有好的唱词做基础。当你沉浸在人物的感情深处,与之同呼吸,共命运,在翻腾起伏的感情浪潮中,凝练出一句精美、准确的语言时,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创作境界啊!在传统的戏曲唱词中,很多大师为我们留下了这方面的宝贵经验。例如关汉卿的《单刀会》的第四折:关羽乘着小舟,单刀赴会,船到中流,周仓说:“来到大江中流也!”

关羽说:“看了,这大江是一派好水也!”随即唱出了[新水令]第一句:“大江东去浪千叠。”这一句把关羽的英雄气概融进了万顷波涛的东去大江之中,接着作者就写下了“无数吊古伤今”这充满对汉家山河破灭的惨切情怀的词句。当周仓说:“好一江水”时,关羽说:“这也不是江水”,唱:“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这眼前的“大江东去浪千叠”,竟全是英雄眼中的英雄血!这种豪迈悲壮的语言,如果不是作者倾注了全部的感情与精力,怎么会迸发出来?

戏曲艺术论文篇(3)

现代民族声乐由于受到了西方美声唱法的影响,逐渐的构成了现代民族声乐互相结合的演唱形式,但是在我国的一些音乐校园,在授课上我们会发现,学生在学习民族声乐的时候,很多学生都是按照教师所教授的方式在练习,没有任何自己的创新,声音的色彩也是比较单一的。科学的演唱方法我们是赞同的,但是我国的民族是很多的,每一个民族都有其自己的色彩,如果只是按照科学的演唱方法去演唱的话,就会丢失很多民族的色彩,试想,如果每一个民族的演唱都是相同的,那么声音就会缺乏感染力和表现力,这样的声音形式怎么能够感染观众,是不是所有的民族声乐演唱出来之后,都是一样的声音,都是相同的感情,那么民族的独特性也就没有了。我国现代民族声乐的进步需要摆脱现代西方声乐专业的教育模式,要进一步的加强对演唱民族韵味的掌握,对于声乐教学而言,我们决不能局限于一定的条框,要不断的吸取其他演唱的长处,这样才能够让现代民族声乐走上更加健康的符合艺术发展的道路。

二、传统戏曲与现代民族声乐的联系

(一)传统戏曲与现代民族声乐互相借鉴

戏曲艺术是我国传统文化中的明珠,也是弘扬我国文化和艺术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元素,随着时间的推移,戏曲已经形成了较为完整的艺术表现体系,现阶段的戏曲已经成功的吸收了很多传统的音乐元素,随着经济的发展,戏曲逐渐成为了广大群众非常喜欢的艺术表现形式。和传统的民族声乐相比较的话,戏曲的出现也是在不断的模仿当中才有的,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我国的传统民歌的发展历程中有戏曲的影子,二者是互相依存的关系,这才促成了二者的共同发展。

(二)在实际的演唱过程当中传承着发展

我国的传统戏曲经历了很长的发展时期,而且还吸收了各大家的长处,但是始终没有变的是,始终坚守着我国的传统文化,坚持着民族的风格,虽然现代戏曲的乐队在编排上有一定的变化,但是在唱腔和板式方面仍然保持着原有的传统风格,而现代民族声乐则是中西声乐文化合并的产物,所产生的作品和包含的体裁都让现代民族声乐在实际表演上获得了很大的突破,比如说我们在演员的演唱表现风格上就有所不同,现代民族声乐的演唱主要是强调个人风格的展现,而戏曲则重点表现演唱特色上,,现代民族声乐作品在编曲和音乐的结构上并没有什么固定的模式,二期音乐的作品也被分为了很多个种类,传统的戏曲它的音乐模式则分为了曲牌体和板腔体,可见其区别。

三、我国传统戏曲对现代民族声乐发展的影响

(一)我国传统戏曲对现代民族声乐的熏陶

我国的传统文化非常多,而且源远流长,我国的传统戏曲艺术就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随着几百年的发展,逐渐形成了富有中华神韵的艺术形式,现代的民族声乐是延续了我国的传统民族声乐艺术,并在此基础上综合了西方声乐演唱的技巧。近几年在我国的乐坛上出现了很多相对独特的作品,这些作品以其清新的曲风和独特的民族韵味受到了广大听众的青睐,这种现象大多数都是出现在流行音乐当中,我国的流行音乐在创作的过程当中逐渐的引入了中国风的元素,这些作品多数都是以我国的传统音乐作为旋律的脉络,在编曲上采用了大量的中国民族乐器,比如说周杰伦和费玉清演唱的千里之外当中,就运用了古筝。

(二)在审美上的感染力

戏曲艺术论文篇(4)

关键词:戏曲艺术;音乐艺术;作曲理论;民族作曲;戏曲作曲

中图分类号:J802 文献标识码:A

Research on Chinese Opera Melodization

SUN Jian-guo

在我国当今高等音乐艺术院校中,所谓的作曲课程,首先主要指的是西洋作曲技术。尽管也有民族作曲这个专业,但是,主修的课程仍然以西洋作曲技术理论为主。而且,那些学习民族作曲的人,从专业艺术院校毕业后,进入创作团体,也因为民族作曲的传统观念而束缚着手脚。实质上,民族音乐是我们进行民族作曲最为重要的对象。既是我们学习的对象,又是需要我们去更新改造的艺术形式。譬如,像戏曲音乐就有诸多问题亟待我们去认识,去实践。戏曲音乐是我国民族音乐的精髓,更是民族作曲学习、借鉴的源泉。而传统的戏曲音乐,在新的环境下,在新的审美意识中,也需要我们当今的作曲家去焕发新的勃勃生机。因此,戏曲音乐的作曲问题应该得到我们应有的关注。

我国戏曲音乐源远流长,我国戏曲艺术的正式形成,较之古希腊戏剧和印度梵剧要稍微晚些时候。但是,当宋元杂剧真正兴起之后,我国的戏曲艺术已经完全称得上较为成熟的艺术形式了。也就是说,我国的戏曲艺术它经历了孕育、衍变、发展的几个时期;经历了上千年艺术家们不懈努力才最后形成。原始时期人们“击石拊石,百兽率舞”、“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的原始歌舞,以及,后来的巫觋“偃蹇象神,婆娑乐神”的图腾崇拜、祭祀歌舞、假面傩舞等,都属于我国戏曲艺术的原始胚胎。真正的戏曲艺术形成的历史,我们可以追溯到先秦的乐舞和优人表演,可以追溯到汉代的角抵戏,隋唐的代面、拔头、踏谣娘等。这些孕育期中的戏曲艺术形式,在各个时代都有着各自不尽相同的构成。

戏曲是一门综合性的艺术形式,由诸多因素构成,而最为重要的一个要素就是“唱腔”,也就是音乐。包括伴奏在内的唱腔音乐,不仅在戏曲的原始胚胎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而且,在戏曲艺术形成、发展的过程中也一直受到推崇,一直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直到今天,随歌而舞的艺术风格,仍然是我国戏曲艺术的最大特征。宋元时期形成的较之成熟的“杂剧”、“南戏”等戏曲艺术,以及明代的“传奇剧”等,都是以许多成熟声腔艺术为基点得到发展,并走向辉煌。清代的乱弹剧,“花雅”弋昆,地方戏曲勃兴和全国许多地方声腔艺术的发展,更是戏曲音乐在戏曲艺术民展历史上所起到重要作用的有力证明。特别是近现代的戏曲音乐在剧曲结构,音乐格调,以及演唱形式上的变化与发展;从“联曲体”的音乐结构,发展到“板腔体”和“板腔联曲混合体”的音乐结构,丰富了音乐的表现手法,促成了中国戏的成熟与完善。使中国的戏曲艺术成为东方文化,乃至世界文化中,一颗璀璨的明星,一朵艳丽的奇葩。

我们一直把戏曲音乐的作曲当作是一种编曲行为,因为戏曲音乐一直被认为是历代劳动人民创造的财富,属于民间音乐。但是,这样就极大的削弱了作曲家创作的积极性。从历史的角度而论,戏曲音乐在戏曲艺术的发展历史中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戏曲作曲家所付出的代价和所做出的贡献也是极大的。戏曲音乐的发展凝聚了众多音乐创作者的心血,中国戏曲音乐作曲家在戏曲音乐以及戏曲艺术的发展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然而,我们却历来不太重视传统戏曲音乐的专业创作,特别是无视戏曲作曲家对戏曲音乐,以及戏曲艺术所做出的杰出贡献,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也是戏曲界长期以来存在的陋习。

我们知道戏曲艺术本来就是剧本文学与音乐艺术相辅相成而发展起来的,音乐的重要作用显而易见。然而,就因为我们历来对戏曲音乐所具有的“民间音乐”性质的定位意识,抹杀了创造这些音乐的作曲家们的功绩。而且,由于我们忽视了戏曲音乐作曲家创造性的劳动,也就更加忽视了对戏曲音乐作曲规律的研究。虽然我们历史上拥有众多优秀的戏曲音乐作品,却鲜有对这些作品的作者加以肯定的说法,也没有多少对他们的创作思想、创作手法和技巧所做总结、归纳性的论著留传后世。这不能不说是我国民族音乐的一大损失。因此,我们有必要反思历史,重新认识戏曲艺术的发展史,从历史中找寻一把开启今天戏曲艺术发展的钥匙。我国的戏曲艺术是以故事、以有“戏”的脚本和运用音乐的手段,通过演员精湛的表演传递给观众的一种艺术形式。在我国戏曲作品的众多传统戏曲剧目的,有许多剧种的许多剧目内容都取材于我国的古曲文学名著,或历史上的著名事件。有人说这些内容陈旧、老化、过时。但是,如果我们真正从戏曲艺术的“戏”,也即内容方面分析,似乎这方面不存在多大的问题。也就是说,这不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试看如今的许多电视、电影的内容,仍然从这些名著和传统的历史事件中继续寻找题材,而且,仍然受到欢迎。这就说明了这些内容并没有象我们想象的那样完全过时。而且,那些反映时代新思想,新生活、新风尚等崭新内容的新编剧目,并没有象我们期待的那样得到人们的认可。所以说,阻碍戏曲艺术发展的主要问题还不在内容方面。倒是戏曲艺术的“曲”,也即音乐方面存在的问题不少。特别是对于戏曲音乐创作的不重视,以及,对戏曲音乐家的不尊重,从而导致戏曲音乐作曲研究的无力,也自然影响到戏曲音乐创作水平得不到提高。我们历来对戏曲音乐的认识都是定位在民间音乐的观念中。今天看来,我们过去对戏曲音乐的认识与解释是不全面和不十分合理的。我们承认中国的戏曲音乐是在民间音乐的基础上发展成各种声腔,从而形成各种剧种的历史事实。但是,戏曲音乐具有民间性的解释不够,也不应该攫取戏曲音乐作曲家们劳动的成果。我们一方面要积极肯定民间音乐由民众集体长期创作的重要意义,另一方面则更要承认戏曲音乐的专业性,承认专业家的贡献和作用。把戏曲音乐只是解释为民间性,还不能够完全解释清楚戏曲音乐发展的真正原委。而且,如果仍然囿于这样的解释更会阻碍今天戏曲音乐以及戏曲艺术的发展。其实,我们早就拥有一整套戏曲音乐专业作曲的手段,历史上也产生过许多创作了众多优秀作品和做出杰出贡献的戏曲音乐作曲家,如《浣纱记》的曲作者魏良辅、梁伯龙;《玉茗堂四梦》的曲作者叶堂;《长生殿》的曲作者徐麟等都是史书有载的优秀戏曲音乐作曲家。但是,由于历史的种种原因,以及把戏曲音乐定位在民间音乐上认识的缘故,我们很难寻找到有关戏曲音乐作曲的论著,也很难在戏曲音乐的曲谱中见到这些戏曲音乐作曲家的名字。我们只能从中国古曲音乐文献中寻觅到一些戏曲作曲家的踪迹。如果,我们希望从戏曲艺术的某一点找出戏曲改革发展的突破口的话,那么,不妨从戏曲音乐的作曲着手。因此,我们今天要重新认识戏曲作曲这一问题,要重新认识戏曲艺术发展的历史,我们要热切关注戏曲历史上那些作曲家所做出的贡献,要研究他们的作曲思想,作曲技巧,宣传他们的历史功绩。并且要归纳总结戏曲音乐创作的体系和规律。当然,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振奋当今作作曲家的精神,调动现代音乐家的激情,繁荣今天戏曲音乐的创作。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国戏曲音乐作曲家不同于欧洲音乐史上的那些歌舞剧、芭蕾舞剧、歌剧等音乐作曲家。但是,我国的戏曲音乐作曲家有我们的特点,有我们的优势,我们要充分认识我们的特点和优势。譬如,过去我们常把那些融合了优秀唱腔艺术和高超演出技艺所形成的诸多不同风格的表演艺术称作为这样那样的流派,如梅兰芳的“梅派”、程砚秋的“程派”、谭鑫培的“谭派”,以及,象常香玉、红线女、成兆才等一些以改良地方性剧种声腔,并形成自己独特风格而出名的人物,都以他们的表演得到认可。如果说他们是杰出的表演艺术家,肯定没有人怀疑。但是,也许很少有人会把戏曲音乐作曲家的头衔赋予他们。以往,我们对此了解不深,也没有这样的观念。在以表演为中心的我国戏曲界里,似乎演员创腔是自然而然应该做的事。承认“梅派”、“程派”的存在也是就他们整体的表演艺术而言,没有人意识到他们创腔的才能和为此而付出的辛劳。所幸的是,由于他们杰出的表演才能,最终仍然得到了人们的承认。然而,那些缺少表演艺术才能,或专事音乐创作的“幕后作曲家们”却就被人们给遗忘了。许多戏曲音乐作曲家创造性的劳动,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埋没掉了。这种现象一直延续至今。不言而喻,这肯定是一个应该加以改变的现状,而观念的转变则又是十分重要的事。

我们强调和重视戏曲音乐的作曲,明确指出戏曲作曲家的重要作用,看似目的是试图提高戏曲作曲家的地位,试图纠正戏曲音乐是“老调填新词”的旧观念。但是,其目的在于能够充分发挥今天作曲家创作、创造的能动性。这对我们发展今天传统戏曲音乐以及戏曲艺术都将产生巨大的影响。解放思想,拓展思路,充分重视戏曲音乐作曲问题,充分肯定作曲家的创造力和创作十分重要。加强戏曲音乐作曲的理论研究,从实践中总结经验,发现规律。我们知道,许多剧种都不是十分重视戏曲音乐的作曲,特别是象昆剧、京剧等那些被公认为历史悠久,曲牌丰富、形式相对比较完善的古老剧种、大剧种等,更是不把戏曲音乐的创作放在要紧的位置。那种“老调填新词”、“曲牌加板腔”的戏曲音乐的创作思想和认识观念是根深蒂固的。今天看来,这一问题甚至已经成为阻碍戏曲艺术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我们要纠正戏曲音乐是民间的一种集体创作,无须作曲家再进行作曲创作的错误认识。只有扭转了认识上的观念,才可言戏曲音乐的创作与研究。在解决了认识的前提下,就应该研究总结戏曲的技法和手段,梳理戏曲作曲的规律和章法。从一些新兴的地方剧种注重新腔的创作,以及,依据戏剧的内容,唱词的意境所创作出的新颖音乐,使剧种充满了勃勃的生机这一问题上,也能够充分说明戏曲音乐创作手段的重要性,说明了戏曲作曲的重要性。当然,戏曲音乐的创作是要从寻找和熟悉不同声腔、不同剧种的不同作曲规律开始的。作曲家要从各声腔,各剧种的实际出发,了解其音乐特征,音乐风格。更重要的是要掌握形成这些音乐特征、风格的音乐诸要素,如音阶调式、旋法、节奏、体裁形式以及乐器伴奏的特色诸多问题,以及,进行音乐本体与人文内涵的研究,并从中能够归纳、总结出规律来。“推陈出新”可能应该仍然是戏曲音乐创作的座右铭,但一定要赋予她以新的内涵和精神。另外,中国的戏曲音乐,的确有它特殊耀眼的光辉,有它独到的体系。有人把戏曲音乐理解成戏剧音乐是不对的。戏曲音乐并不完全是一种戏剧性的音乐,也就是说戏曲“戏”之内容的戏剧性,并不意味着戏曲“曲”的处处戏剧性。音乐的平铺直述,抑扬顿挫,高潮安排,虽然要视剧情内容的发展而发展,但是,戏曲音乐也有其自身的行进规律。戏曲音乐不是戏剧音乐。戏剧中的歌剧音乐、舞剧音乐、芭蕾舞音乐等都不能与戏曲音乐相提并论。

戏曲艺术论文篇(5)

关键词:地方戏曲;创新发展;现代性;科学继承;意象;意境

中图分类号:J82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4)04-0098-02

源远流长的古代戏曲,把发展奔流的使命移交给猛然崛起的京剧后悄然退隐;伴随着京剧奇葩的傲然怒放,地方戏之花在中华大地争奇斗艳。尤其是新中国成立后,地方戏曲如雨后春笋遍地蓬勃,茁壮成长。

但地方戏曲发展到今天,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早已陷入进退维谷的窘境,业内人士及戏曲观众对此十分关注。悲观论者称其为“夕阳艺术”、“博物馆艺术”、“睡美人”。乐观论者却视之为“国粹”、“瑰宝”、“奇葩”,笔者属于持忧患意识的乐观论者。我对当代地方戏曲的基本态度是:如果抱残守缺、孤芳自赏、地方戏曲确实可能成为悲观论者断言的那样子;但只要与时俱进、科学创新,则地方戏曲必然老树新花、梅开二度、自成一道艺术风景线。简言之,当代地方戏曲创新则活,守旧则死。那么当代地方戏曲究竟该如何创新呢?本文立足戏曲实践,针对某些似是而非的“创新论”和“继承论”及其实践、论说当代地方戏曲创新之我见。力求为当代地方戏曲的生存与发展提供一些理论支持和实践路径。

一、以现代性理念为统率引领创新

这是地方戏曲创新发展的前提与关键。在这个问题上,要对两种倾向性认识予以廓清。一是忽略现代性理念这一根本性的创新前提。将戏曲创新仅仅囿于戏曲本体之本身,只在一些枝枝节节的局部问题上做文章。如“新程式”、“快节奏”、“大制作”、“新科技”等等,如此这些当然与地方戏曲创新有关联,但离开了现代性理念这一根本,枝枝节节的局部创新,不足以挽狂澜于既倒,不足以使地方戏曲得到脱胎换骨的新生。二是对“现代性”的认识与理解不透彻不深刻。或失之片面,或流于肤浅。有的把“现代性”等同于西方现代主义;有的“现代性”实际是全盘西化;有的“现代性”只相当于“新儒学”;还有的“现代性”不过是现代科技、现代信息的同义语;也有的“现代性”实际是狭隘民族主义的翻版。如此等等。

“现代性”是当今世界全球性话语;也是中国当代文化建构与发展的第一个关键词。对“现代性”国内文化界众说纷纭。在此,笔者将“现代性”这一复杂问题,简化为个人认识表述如下:⒈历史背景。“现代性”是现代科技革命的产物,是在全球化背景下产生的,它涉及现代人类整体性的生存与发展;⒉人本主义。这是“现代性”的核心。近代人文主义标榜理性、倡导人权,以理性反叛神性,以人权取代神权。现代人本主义关注个人心灵,张扬生命意志。以此摆脱“物”的压迫和人的异化,走进人类灵魂深处;⒊开放与包容。即传统与现代相互渗透;东方与西方相互包容;先锋与经典彼此交汇,开放与发展同步展开。将人类一切优秀文明成果,在空前宏观的规模上与空前深刻的深度上,进行大整合大重构;⒋创新与发展。在创新中发展,是世界性主题,也是“现代性”之取向与归宿。核心是人的发展,人的更新。

以“现代性”理念引领地方戏曲创新,意味着以下几点:一是把地方戏曲置于全球化背景和世界文化发展的大视野大格局中,重新审视其价值与兴衰;而不是仅仅从戏曲史、中国文化艺术史的小格局里认识它和对待它,更不能只限于“梨园”这个小圈子看待它,要把它置于全球化这个大屏幕上审视它,摒弃小农意识、小市民意识、小作坊意识、小家子气。二是建构以当代人本主义为魂魄的现代新型戏曲。将现代或后现代背景下的生命感悟,人文情怀、心灵拷问、终极关怀等,鲜活地注入当代地方戏曲、使其魂魄产生质的变化。三是开放包容、海纳百川、胸罗宇宙、思接千古、熔自然人生、古今中外于一炉,厚积薄发,博以约出,大胆创新,科学创新。

总之,必须以现代性理念为统率,引领地方戏曲之创新。这是地方戏曲创新的战略决策和宏观思维。强调“现代性”激活地方戏曲,意味着两大境界:一是地方戏曲创新不是小打小闹。不是整容美体、不是配拐杖安假肢、不是配备眼镜助听器心脏起搏器之类的修修补补,而是脱胎换骨,凤凰涅。二是地方戏曲创新必须挥洒大手笔。大手笔指现代性大视野、大思维,也指大手笔编剧、大手笔导演、大手笔作曲家、舞美家、大手笔的名角大腕。精英荟萃、强强联手,打造地方戏曲精品品牌,就像青春版《牡丹亭》、《桃花扇》,乃至越剧《红楼梦》、《西厢记》那样。

二、实行科学有效的创新性继承

地方戏曲创新首先要继承,这是共识。但关键在于究竟继承什么,怎样继承。新时期以来,在谈论地方戏曲继承时,有以下几个弊端。一是大而化之、流于空泛。只强调继承,但对继承缺乏科学认知与实践导向。二是谈到继承什么怎样继承时,语焉不详、似是而非、雾里看花、不得要领,缺乏明晰性和实践性;三是认错了门牌,指错了方向和道路。舍本逐末,南辕北辙。

笔者认为,地方戏曲的继承,是科学有效的创新性继承。这种继承本身就是基础性创新,在此意义上的继承,笔者概括为二十四字方针:标举美学精神,抓住本体本质,彰显本真特色,弘扬审美灵魂。具体来说,地方戏曲之继承要抓住以下要领。

一是行动性和动作性。这是各类戏剧的本质与特性,也是戏曲的本质与特性。缺乏行动性与动作性的戏曲,无法演出,也无法让人看下法。以往谈戏曲继承,就戏曲特征特色谈的多,就戏剧本质特性谈的少,仿佛戏曲可以不遵循戏剧艺术的根本法则,而仅靠独有特征与特色而取胜。事实上,不少地方戏曲,正是因为只顾戏曲特色而忽视了戏剧的本质――行动性,以至未能功成正果。

二是写意性的美学精神,写意是艺术方法,也是美学精神。艺术方法是形而下的,是变动不居的;而美学精神是形而上的,是永恒的审美品格。写意性的美学精神是戏曲艺术的灵魂,是其个性、特色、魅力之所在。它君临戏曲艺术本体,统摄戏曲各种艺术手段,整合戏曲诸多艺术方式和艺术方法。因此,在“戏曲化”和戏曲美学的意义上,地方戏曲对古代戏曲的继承,在根本上就是继承其写意性的美学精神,是写意精神主导下的意象与意境,以及简约美和形式美。

三是现实主义精神。戏曲是于再现中表现的写意性、意象性艺术,是泛美的具有唯美主义取向的艺术。它不像话剧那样逼真地再现自然人生图画。但戏曲像话剧一样是为人生为社会的艺术,一样富有现实主义精神,这是中国古代戏曲的优良传统。只不过,戏曲的现实主义精神是以意象美、意境美体现出来的,飘逸着浓郁的浪漫主义气息。故当代地方戏曲要创造性继承古代戏曲一脉相传的现实主义精神,使之富有人生感、时代感、历史感。

继承应是科学的,即抓住本质规律;继承应是有效的,即把抓住的本质规律转化为成功的艺术实践;继承应是创新性的,即正确的继承必然是时代与主体的双重选择,而不是全盘继承,传统中的糟粕不用说,即使是精华也不一定被照搬继承,因为精华不等于适用,不一定合乎时宜。如程式是戏曲一大创造,无疑是精华,但现代戏曲不必也不能照搬古代戏曲程式,而要淡化程式或创造新程式。又如唱腔也是戏曲一大创造,当然是精华,但现代戏曲不必也不能照搬古代戏曲唱腔,而要改腔创腔生发新腔。故继承是选择性的创造性的,这种继承本身便是基础性创新。笔者看到,大量谈戏曲继承以及创新的文章,是把继承与创新截然分开。片面地和静止地,而不是从二者内在联系中动态地辩证地加以考察。当然更很少有人认为继承本身含有创造性与创新性。笔者认为,必须破除戏曲继承与问题上形而上学的二元论,实行创新性继承和继承性创新。笔者关于选择性继承是基础性创新这一新观点也许有待商榷,但相信对地方戏曲之发展会大有裨益。

三、在艺术本体上实现意象与意境的根本创新

这是当代地方戏曲在艺术本体上的根本性创新。是戏曲创新的重中之重。

意象是中国古典艺术的本体特征与风格特色,也是中国古典美学的核心范畴之一。综合了古代诗词歌赋、音乐舞蹈、绘画书法,讲唱文学的戏曲艺术,便自然而然地秉承了这些姐妹艺术的意象基因,在“立象尽意”“观物取象”“物我交感”等哲学――美学观念的基础上,以创造情意与物象交融一体的意象为基本艺术任务。戏曲专家沈达人先生把西方写实话剧概括为“摹象”的戏剧;把西方象征主义、表现主义、现代派戏剧概括为“喻象”的戏剧,而标举戏曲为“意象”的戏剧,这从历史与逻辑的统一上,很有创见地阐明了戏曲艺术最显著最基本的本体特征。

意境是中国古典艺术,尤其是唐代以后文学艺术的本体特征与风格特色,也是中国古典美学首要的范畴,综合了既有意象又有意境的各姐妹艺术的宋南戏、元杂剧、明清传奇,以及后来兴起的“花部”地方戏曲,也就自然地融入了姐妹艺术的意境基因,以“情景交融”“象外之象”、“景外之景”“味外之旨、韵外之致”,即“有意境”为最高的终极的艺术追求和审美理想。

立象尽意,以形传神、突出神似与情志的意象,是戏曲艺术形象的构成方式,也是戏曲创作的基本规律;追求“象外之象”“味外之旨”的意境,把意象升华到空灵无限的境界,使意象乃至整部戏充满和洋溢着人生感、历史感、宇宙感、生命感。无论在戏曲作品中还是在戏曲――古典美学中,意境都高于、大于意象。意象足以构成戏曲艺术,故有意象不必有意境;意境则创生优秀的杰出的戏曲艺术精品,“有意境”是优秀戏曲的首要标准和终极境界。有意象的戏曲是艺术品即“能品”或较好的艺术品即“神品”、“妙品”,而有意境的戏曲是最优秀的杰出艺术品即“逸品”。

戏曲艺术论文篇(6)

关键词:何为;戏曲音乐;戏曲音乐美学观;推陈出新;唱腔分析

何为(原名郑康源)是一位学养深厚、成果卓著的旗帜性学者。20世纪80年代初期,他在总结张庚、马可等人戏曲戏剧音乐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完成了当代戏曲音乐理论框架的宏观构建。他早年考入福建国立音专,建国后又入中央戏剧学院师从张庚、马可两位著名戏剧理论家学习西洋歌剧理论,1953年后调入原中国戏曲研究院学习工作。他视野开阔、思维缜密、学风严谨,在中国戏曲理论、音乐学理论、西洋戏剧理论等方面具有全面而扎实的基本功,提出了许多独树一帜的学术创见,形成了自己独特而鲜明的研究风格,他的言论铿锵有力,行文掷地有声。

一、宏观视野“俯视”戏曲音乐理论

古人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做任何事情,方法很重要。因此,戏曲音乐理论研究方法的科学化、体系化问题,不仅对戏曲音乐本身的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而且还将有益于全方位、开放式的戏曲学科体系建设。

1979年7月何为在湖南省戏曲音乐学术研讨会上作的学术报告《论戏曲音乐的历史分期》一文中,从宏观视角着眼,明确提出了戏曲音乐研究的两种具体方法,他认为:“研究戏曲音乐,需要从纵的方面和横的方面入手。所谓纵的方面,就是对它的发展演变作历史的研究。横的方面,则是对它的艺术特点和艺术方法进行剖析。” 回顾何为的生命轨迹,我们不难发现,他对戏曲音乐的研究正是遵循了上述研究方法,从而构建起了具有自身特点的戏曲音乐理论。另外,在论及戏曲发展问题时,他提出了“纵向继承”与“横向借鉴”的观点。他认为:“纵向继承与横向借鉴本来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戏曲艺术的发展,既需要继承戏曲自身的艺术传统,也需要广泛吸收其他剧种、其他艺术的长处,二者缺一不可。整个戏曲艺术的发展历史,就是纵向继承与横向借鉴二者互相制约、互相促进的历史。戏曲就是按这一规律运动的”。 他所谓的“纵向继承”与“横向借鉴”其实正是其戏曲音乐研究方法“纵的研究”与“横的研究”的延伸。“横”与“纵”的交织与结合,无论作为一种研究戏曲音乐的方法还是作为一种促进戏曲发展的有效方式,都可以防止戏曲研究与发展过程中的挂一漏万。何为在戏曲研究领域的宏观视野正是在上述理论的阐释中得以体现的。

(一)纵向研究方法

1979年,何为在《论戏曲音乐的历史分期》一文中对戏曲音乐的研究方法作了高屋建瓴地归纳与总结,并将戏曲音乐的发展分为五个时期:“一是南、北曲形成的时期;二是昆山腔、弋阳腔争胜的时期;三是梆子、皮黄兴起的时期;四是各种地方小戏普遍兴起、蓬勃发展的时期;五是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的时期”。 以上以时间为线索对戏曲音乐进行的分期体现了何为对戏曲音乐发展的纵向把握。

(二)横向研究方法

从1954年发表于《解放日报》的《略论沪剧《金黛莱》的音乐》一文开始,何为对于戏曲音乐艺术特点和艺术方法的研究就从未停歇。1979年何为发表了《论南曲的“合唱”》,从内容、形式、艺术手法等方面阐释了南曲的“合唱”形式,文中既有对文献资料的考证,又有具体的谱例分析,因而具有很强的说服力。1981年至1982年间,何为相继撰写了《从唐诗、宋词到元曲的演变》、《从弋阳腔到高腔》、《汤显祖・沈・叶堂――兼论音乐性与文学性》、《梆子声腔与板式变化体》等文,在继承纵向历史研究方法的同时,作者还将研究视野逐渐投向多元化的地方声腔剧种领域。他对戏曲的关注面非常宽泛,无论是戏曲剧种、风格与流派、唱腔、还是关于戏曲音乐本质特征的探讨,都成为其涉猎和研究的对象。这又是其横向研究方法的具体体现。

时代在飞速的发展,戏曲领域的学术研究也正在不断地深化与拓展。戏曲音乐研究的分支更为细密,戏曲音乐史学、戏曲音乐形态学、戏曲音乐文化学、戏曲音乐美学等学科正在逐步建立与完善,何为提出的横向与纵向的戏曲音乐研究方法也将在各学科的研究中得以运用和发展。为是观之,何为的一生虽未有整体性、系统性的著述问世,但结果却是其关注和研究的个案越来越多,雪球越滚越大,一条条涓涓小溪聚拢起来,汇成了其戏曲音乐理论体系的巨大洪流。

二、戏曲音乐美学观

作为中国当代旗帜性的戏曲音乐家,何为将自己的学术重心放在了我国戏曲音乐美学基础理论的建设方面,然而何为戏曲音乐美学理论的形成并不是他从抽象的美学概念出发进行的毫无根据的主观臆造,而是他以具体音乐实践为中介和桥梁做出的“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何为指出:“我们进行戏曲音乐美学研究的目的,无非是要阐明艺术与生活的关系,阐明现实生活中美好的事物如何通过美的艺术形象反映出来。因此,任何一个艺术作品,任何一个艺术形象,它的美学意义如何,就不能不取决于它反映现实生活的真实性与深刻性,不能不取决于艺术家到底用什么观点、用什么态度来认识和反映生活”。

(一)民间性与专业性

何为在论及戏曲音乐时多次提出戏曲音乐是由民间音乐发展起来的,本质上属于民间音乐的范畴。这里需要强调的是这一论题不是扑面而来草率、肤浅地臆断,而是何为在尊重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我国戏曲史乃至音乐史进行了详细的考察梳理后才形成的认识。何为认为:“戏曲音乐的来源有二:一是民间歌舞,二是说唱音乐。” 纵观中国戏曲音乐的历史,元杂剧所用的音乐来源于宋、金两代的说唱音乐形式诸宫调,南戏的音乐来源于东南沿海一带的民间歌舞。繁衍至今,纷繁庞杂的地方戏曲剧种莫不是通过以上两种途径衍化出来的一系列变体。河南的曲子变为曲剧,山东的坐唱扬琴变为吕剧是说唱音乐向戏曲转化的例证,而北方各省的秧歌戏,则又是民间歌舞转化为戏曲的佐证之一。

何为还重点阐述了民间音乐三个层面的特征:“第一、戏曲音乐是一种群众性、集体性的创造。第二、戏曲音乐又是一种口头性的音乐创作。第三、戏曲音乐在创作过程需要保持一度创作与二度创作的一致性”。 他还在戏曲历史演变的视阈中,提出了戏曲音乐的民间特性:“所谓民间性,这是与专业性相对而言的。因为与戏剧相结合的音乐,中国戏曲与欧洲歌剧却迥然不同。欧洲歌剧是经过专业的作曲家发展起的,它在形式上的成熟、专业技巧的积累,是通过无数作曲家的作品体现出来的。中国戏曲却不然,它是在民间音乐的基础上,具体地说,是在民间歌舞和说唱音乐的基础上,通过无数民间艺人的创作而发展起来的。因此,尽管戏曲音乐就其发展水平来说,已经把民间音乐从单纯性提升到戏剧性的高度,但它仍然属于民间音乐的范畴。” 在何为看来,戏曲音乐植根于民族艺术的土壤中,它独特的形式与风格,是与我们民族的审美观念相适应的。然而在论述戏曲音乐民间性的同时,他对戏曲音乐的专业性也有相关论述。他认为:“虽然戏曲音乐仍然保留着民间艺术的种种特征,但它同时又是专业性的艺术,拥有相当高水平的专业技巧。因为戏曲音乐已不是初级形态的民间音乐,而是民间音乐的升华,是一种戏剧性的音乐。由民间歌舞或说唱音乐上升为戏曲音乐,要经过很大程度的专业性艺术加工。因此,在看到戏曲音乐的民间性的同时,也不能忽视它的专业性这一面”。

(二)民族性

早在1939年张庚便在其《话剧民族化与旧剧现代化》一文中高屋建瓴的提出了“话剧民族化”这一概念,指出“话剧主要的是要把过去的方向转变到接受中国旧剧和民间遗产上面来”。 之所以提出这种转变,是因为当时解放区的群众习惯于载歌载舞的演剧样式,于是“话剧加唱”就成为话剧民族化的一种尝试。这其中涉及对外来艺术民族化与对本土艺术现代化的要求,要求话剧的发展既要与现实同行,又要保持民族特色这样两方面的追求。而具体到戏曲音乐领域,马可于1959年发表于《音乐研究》的《对戏曲音乐的传统、程式和群众性的看法》一文从当时戏曲音乐的发展现况出发,提出了“戏曲的发展,始终贯穿着群众性的创造”这一立论命题,并联系与之对立面的“专业性”艺术作了比较。何为的《试论戏曲音乐的民族特点》一文将中国戏曲音乐与欧洲歌剧进行了大致的比较研究,进一步论述了中国戏曲音乐的民族特点。作者认为,虽然戏曲与歌剧这两种戏剧音乐在艺术构成原理上有着许多共同点,但在具体表现形式上却有很大不同。如欧洲歌剧和中国戏曲音乐都有抒情性与戏剧性相结合的唱段,这是其共性,但在中国的戏曲音乐中,抒情性与戏剧性往往粘合在节奏的变化中而不独立存在。另外中国戏曲念白的形式之多,音乐性之强,这确实是中国戏曲音乐所独有的,且不同于欧洲歌剧的特点。

(三)音乐性与戏剧性的辩证关系

在论证戏曲艺术中音乐与戏剧的关系时,何为认为戏曲里的音乐与戏剧之间是一种相互制约的关系,它们的这种关系使对方多少改变了自己固有的单纯性,从而形成了一种彼此依存的关系。戏剧包含了音乐,音乐渗入了戏剧。他对音乐与戏剧的关系,还有更进一步的阐述,他认为:“戏曲的音乐性必须首先服从戏剧性,这是戏剧性音乐所具有的特性。只有在紧紧围绕戏剧性要求的前提下,音乐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其特长,才能有助于戏剧性的表现”。 根据我们的经验当戏曲中的戏剧情节和矛盾冲突发展得很激烈,人物之间的性格冲突变得十分尖锐之时,往往也是音乐最能发挥其特长的地方。而另一方面“戏曲作为音乐戏剧的特性,这种特性要求戏剧性必须通过音乐性来求得艺术的体现。只有充分理解音乐的特性和规律,使音乐的作用得以充分发挥,戏剧也才能得到最完满的艺术效果”。 在戏曲艺术中音乐与戏剧应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而不能再像各自作为独立的艺术存在时那样任意发挥而不受约束。故此“音乐必须服从戏剧性的要求,围绕着戏剧的内容,情节的发展,特别是人物的思想活动去发挥其特长。戏剧性亦需通过音乐来刻划人物形象,且通过音乐来表现人物之间的性格冲突”。 统而言之,音乐性与戏剧性辩证关系的提出是何为在戏曲艺术与音乐艺术相互镜鉴参照下的理论结晶。

三、继承与革新――推什么“尘”,出什么“新”?

新中国成立后,如何对待祖国的文化遗产,成为摆在人民面前的问题。1951年,国内关于京剧的发展问题出现了争论,有的主张全部继承,有的主张全部取消。1951年的4月3号,以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梅兰芳任院长的中国戏曲研究院在北京成立,主席亲笔题词:“百花齐放,推陈出新”,主张对待京戏艺术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加以继承。这一题词为新中国文化艺术的发展指明了方向。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何为得风气之先,联系当时戏曲音乐发展的社会现实,结合戏曲音乐的审美创作规律,继而将“推陈出新”的思想运用到戏曲音乐研究的实践当中。

(一)唱腔创作

何为首先提出了“变旧唱腔为新唱腔” 的戏曲创腔观点。他从现代戏的创腔经验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表现现代生活的戏曲唱腔的创作,应该以继承传统作为它的基础。这种继承,不但包括旧有的唱腔,而且还包括传统的戏曲音乐的表现方法,传统音乐的发展方法。” 而另一方面,“由于新的生活的要求,旧的传统又必须给予新的创造发展,这种发展,不但丰富了旧有的唱腔,而且也丰富了传统的表现手法和创作方法,丰富了戏曲唱腔的表现形式。”而其又以马克思主义哲学“内容决定形式”的科学原理为基础提出:“旧形式与新形式的交替,绝不像脱下旧衣服再换上一件新衣服似地那样简单。每一种新的形式的出现,总是继承了一定的旧形式的传统。” 这一观点则与上述观点庶几近之。进而何为又以戏曲音乐为对象将传统定位为三个方面:“第一、戏曲音乐在创作方法和发展规律上的特点。第二,根据这种规律发展起来的戏曲音乐的创作技巧。第三,在前两个基础上发展形成的各种唱腔。” 必须指出的是,以上理论的得出是何为在反复思考、深入分析戏曲音乐如何发展的基础上做出的合理判断,如果没有长期的体验、细腻的思考,断不会有如此的理解和诠释。

历史和现实告诉我们:“人们创造自己的历史时并不是随心所欲的,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 继承传统与革新发展作为“推陈出新”的两个必要环节,反馈到戏曲理论实践与可操作层面则集中体现了何为提出的“纵向继承”与“横向借鉴”的思想。为此,何为认为:“纵向继承与横向借鉴这一问题的提出,是戏曲的变革、创新过程中,现代的和传统的、外来的和民族的诸种因素互相撞击而引起的。由于对这一问题的理解不一,在理论上和实践上往往出现强调一端而排斥另一端的偏激情绪。在戏曲革新的进程中出现这种分歧本是正常现象,但如何认识与把握这两者的关系,也因此成为推陈出新过程中中必须探讨的理论问题之一”。

进而论及二者关系时,何为认为:“ 纵向继承与横向借鉴本来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戏曲艺术的发展,即需要继承戏曲自身的艺术传统,也需要广泛吸收其他剧种、其他艺术的长处,二者缺一不可。整个戏曲艺术的发展历史,就是纵向继承与横向借鉴两者互相制约、互相促进的历史。戏曲就是按照这一规律运动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戏曲艺术的发展提高,就是融合了多种艺术成分的结果。”

笔者窃以为:何为的观点切中肯綮地揭示了戏曲音乐继承发展的本质规律,并在自己从事的研究领域进行了有效的实践。

(二)流派的继承与革新

关于艺术流派的问题不是一个新问题,历史上流派问题就一直存在。何为在从为什么要提倡流派、什么是流派、流派是在怎样的条件下形成的、怎样学习继承流派艺术四个方面对戏曲的流派问题做了深入阐发。在继承艺术流派与推陈出新的问题上,何为认为:“继承流派有两种不同的方法:一种继承就是把前一辈所创造的艺术原封不动的学下来,一点都不走样。结果,这个流派艺术不但没有的到发展,反而死亡了。另一种方法,是把流派继承下来,再根据自己的条件加以创造性的发展,从而使流派艺术获得了新生、获得了发展”。显然,我们可以看出第二种方法才是有益于流派继承与发展的正确方法。进而何为得出结论:“凡是以发展的态度来创造性地继承流派的,这个流派就会一代一代传下去,一代一代地繁荣。相反,如果以一种墨守成规的态度死死抱着流派艺术的遗产不放,只是一味模仿而不加任何发展,其结果必然是导致流派艺术的消亡”。

四、戏曲音乐本体研究

(一)唱腔创作研究

何为认为:“在戏曲音乐发展中,唱腔的创作、丰富,是一个主要的、根本性的问题”。 他在创腔上始终坚持“继承传统”的原则,因此他认为深入研究传统戏曲唱腔,研究它们的创作方法和技巧是十分必要的。他通过对评剧《秦香莲》、湘剧高腔《潘葛思妻》等传统戏曲唱腔的分析,发出了我们要向传统学习和继承什么的诘问,他认为“首先是要肯定和继承深刻反映生活、密切联系人民的传统”。 另外他还运用了对大量戏曲谱例的分析,阐述戏曲唱腔对生活中音调的吸收。他认为戏曲音乐还有一种丰富唱腔的方法,就是“吸收其他剧种和民间音乐的曲调”。另外,他还阐述了戏曲唱腔对刻画人物的作用等问题。他除了从戏曲音乐艺术的宏观角度对戏曲音乐的创作、欣赏和评论做出相关指导与评述外,还常常自觉地从微观的角度对戏曲音乐的唱腔进行具体分析。例如20世纪50年代,何为发表了《京剧〈贵妃醉酒〉唱腔分析》一文,在深入把握了戏曲音乐形态特征实质的基础上,对梅兰芳演唱的京剧《贵妃醉酒》唱腔的艺术特色及曲式结构进行了分析,阐述了唱腔中对外来音调的吸收等方面的问题,得出了“戏曲音乐作为一种戏剧音乐的形式,它的任务是通过音乐这一艺术手段来刻划人物形象和推进戏剧情节的发展。这两重任务是一致的,因为在戏剧中,要为人物创造动人的形象,就必须通过戏剧情节、情绪的发展,来描写人物在一定的环境、气氛底下所特有感情体验,特有的精神状态” 的结论。在当时的戏曲音乐界,此文作为确立建国初期戏曲音乐形态学研究方法的扛鼎力作之一,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显然,何为结合戏曲音乐学科创作表演的特殊性将其理论吸纳提炼为符合戏曲音乐自身规律的学说,对戏曲音乐工作者创作、演出、研究等思想的矫枉过正起到了积极的意义。他的论证过程并不囿于文献故纸堆中不能自拔,而是在对民歌《孟姜女》、梅兰芳《六月雪》、程砚秋《窦娥冤》等唱腔的分析中获得的有益成果。

(二)打击乐研究

有关戏曲器乐领域的研究,何为很早既有文章问世,他于1956年发表了《戏曲乐队的改革问题》一文。1959年6月发表《戏曲乐队问题》一文,刊登在《戏曲音乐》六月号上,当时该文还特别得到了音乐家马可的认可与赞许。在打击乐革新发展问题的研究上,何为精辟入里的分析了打击乐的乐器配置原则、一般运用规律和在结构节奏形式上的特点以及如何表现戏剧情绪等问题,进一步揭示了戏曲打击乐亟待改进的缺陷与不足,如打击乐若干年来没有得到更充分的发展、打击乐的滥用、打击乐器的嘈杂刺耳等问题。最后,何为提出了许多切实可行的改革方案,如以管弦乐来丰富打击乐的音响效果;在锣鼓点的组织、节奏变化、乐器组合上,运用更复杂、更多样化、更灵活的形式;对乐器使用和演奏技术加以改进;对各种乐器之间的音高比例、音程关系加以严格地选择配置;对乐器制作技术加以改进等。这些研究和尝试既是何为在尊重打击乐传统成就、尊重戏曲艺术特点的基础上睿智笃思的产物,又是他系统研究西洋歌剧与管弦乐理论,吸收合璧各种有益于发展打击乐的因素及成果得出的真知灼见。

五、戏曲音乐理论贡献

纵观何为的一生,其戏曲音乐观肇始于建国初期特殊的历史境况。在戏曲音乐理论的宏观建构方面,当之无愧首推张庚,他对新时期戏曲音乐的论述是以一位戏剧理论家的高度,在戏曲艺术大结构下进行的带有“俯视”性质的审视。他对戏曲音乐的研究涉及戏曲音乐认识论的基本问题,这些成果对戏曲音乐理论框架的形成,具有重要的奠基意义。与之不同的是,马可以一位音乐理论家的高度,对戏曲音乐进行研究,在创作了大量采用戏曲音乐元素的新歌剧的同时,对戏曲音乐的发展提出了很多切实有效的理论。然而何为的脚步却从未停歇,他在继承张庚、马可戏曲音乐理论成就的同时,对戏曲音乐理论问题进行深化与发展。他对戏曲音乐的研究采用横向研究与纵向研究相结合的方法,尽量做到宏观关注与微观阐释相结合,尤其是其关于戏曲音乐本质属性的探索,促进并推动了戏曲音乐理论框架的最终形成。上世纪80年代,何为迎来了他戏曲研究的黄金时代,《试论戏曲音乐的民族特点》、《略论戏曲音乐的特殊性质》、《音乐性与戏剧性》、《论戏曲音乐的民间性》、《论戏曲音乐的历史分期》、《音乐在戏曲中的作用》,《论戏曲音乐的程式性》等文章频频面众,在这些文章中他对如音乐在戏曲中的作用、音乐的性格化和统一性、音乐变革的规律、戏曲音乐民间性特征等问题作了透彻分析。

六、结论

综上所述,如果说张庚、马可是新时期戏曲音乐理论框架的“草创者”,那么何为则是新时期戏曲音乐理论框架建构的“集大成者”。后辈们对戏曲音乐理论的研究都是沿着三位戏曲音乐家的足迹不断消化、整合、跳脱,铸造自己“学术块垒”的。何为对戏曲的理论与创作实践,同恩师张庚、马可的遥相呼应、同气相求。而相比前者,他对戏曲音乐理论的把握和方法论的运用都更加系统、全面和深入。我们说何为是一位真正的戏曲音乐家,一方面由于他可以使戏曲理论研究上升到戏曲美学的高度,亦即对戏曲音乐的把握从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的高度;另一方面,他将戏曲音乐研究与哲学思想紧密结合,从典型性的唱腔、曲式结构、板眼形态等角度入手,从不胜枚举地程式化与非程式化的“个体”案例中获得戏曲音乐理论的源泉,小中见大,从宏观上对戏曲音乐理论进行了系统阐述。何为在《戏曲音乐的发展需要音乐家》一文中概括总结说:“戏曲并不是不需要音乐家。恰恰相反,正是那些拥有专业的技巧、又有丰富的文化修养、并且又富有创新精神的音乐家所做的贡献,才能推动了戏曲音乐的蓬勃发展、创作水平的提高。” 戏曲音乐创作使然!戏曲理论研究亦使然!笔者虽无意于为何为开宗立派,但希望寄此文对何为为当代戏曲音乐理论之持续的系列性研究与宏观建构所作的努力做一番梳理,肯定他对当代戏曲音乐理论的发展做出的不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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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艺术论文篇(7)

【关键词】戏曲表演;戏曲艺术;表演形式;美学特征

在社会文明飞速进步的新时期,戏曲艺术绽放出了更加绚丽的光芒,作为中华民族艺术领域当中的瑰宝,戏曲艺术的传承和发展始终备受关注。社会的进步,推动着当代人们思想观念的转型,为了迎合更多观众的需要,戏曲艺术的表演已经不再单纯注重外在的形式,而是将情感深深根植到艺术表演过程当中并以此彰显戏曲表演的美学价值特征。从传统理论的视角来看,表演实为戏曲艺术的最根本特征,而戏曲艺术的取材又多为我国不同民族的民间生活,因此戏曲表演的本质就是对民间生活的真实反映。以当前的现状来看,戏曲表演艺术的发展已经在近些年呈现出明显的鉴赏艺术转型趋势,逐渐脱离了反映真实生活的特征,对戏曲表演的形式和美学特征做进一步探讨也就具有了积极的现实意义。

一、戏曲表演形式与美学特征的联系

在当前社会现代化发展步伐不断加速的背景下,戏曲艺术为了能够迎合越来越多人们的需求,开始逐渐将表演形式固化,鲜明地体现于表演角色的变化层面,即“生、旦、净、末、丑”成为了戏曲表演的核心角色分类,所有戏曲内容的展开均分为此五大类别,为戏曲表演艺术划出了固定的表演界限。并且从戏曲表现形式上看,对于舞台场景的布置以及某一道具的应用也并不需要过多的实物辅助,仅通过模拟来凸显一种具有特定需要的文化环境或内容。基于此,当前的戏曲表演也就定位在了固定角色与相对简单的舞台布置当中,在不同演员扮演不同的角色时也就会产生与角色相对应的情感与情绪,这种内在的情感与情绪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唤起观众的情感共鸣,不同的审美取向也就由此生成,虽然表演形式正在不断趋于一致,但审美特征却会由内在情感解读和诠释角度的差异性而表现出多元化。由此可见,戏曲表演形式与美学特征有着可以深入到更深层次内涵的关联。

二、戏曲表演形式的审美特征分析

(一)舞台

舞台是戏曲艺术实践的重要载体,无论是表现形式还是审美特征,都需要在特定的舞台上展现。在千百年传承与发展的作用下,中国戏曲艺术品类数量众多,不同类别的戏曲也具有着不同的特色,从整体层面来看,戏曲舞台表演特色当中,幕表制的重要性越来越突出,所创作的戏曲作品内容或情节等都是为了呈现出更好的艺术效果,因此需要对相关的地点与时间条件等进行全面且细致地划分。比如我国锡剧便将音乐设定为曲牌板腔综合体,并不像其他类型的戏曲一样分为男腔和女腔,并且对于戏曲内容与内涵的创作也不会拘于固定程式,而会根据内容的不同而进行相应的调整。客观来讲,戏曲舞台虽然是表演的载体,但戏曲的主题却因情感内蕴的深函而无法流于舞台表面,因此需要对戏曲的主题创作进行完整地情节编排,才能发挥出舞台的重要作用确保戏曲的艺术价值能够有所呈现。这就要求舞台表演的空间性能够被合理化安排,并且在道具的支撑作用下使戏曲情节的发展顺理成章,使舞台起到整体映衬的大背景作用为观众呈现直观的审美感受。

(二)程式

戏曲表演是在舞台之上进行的一种表演,既为表现,则需要恰当的舞台动作,这种舞台表演的动作也就是程式,所起到的作用在于直观地勾勒出不同角色所具有的不同的人物风格特征,通过与实际生活的联系加以对生活实际的反映唤起观众对该角色的情感认同,从而引起观众的审美愉悦之感。鉴于戏曲表演的程式同演员的动作有着直接的联系,决定了戏曲程式将会在很大程度上受到着表演者表演技巧的影响,“念”、“唱”、“作”、“打”都需要根据戏曲的实际内容与情节转换的特定需要而定,并且咬字与行腔也需要严格依据戏曲的剧本特征而定,关于咬字行腔则应视剧种的不同而重视起戏曲和方言之间的联系。除此之外,戏曲表演有着剧本的支撑,对于剧本来说,语言文字或许无法全面展现出作者的情感,这就需要表演者在表演过程中能够结合自身的认识将剧本内容进行真实地表达,只有以此为基础辅以适当的动作辅助,才能为戏曲审美特征的传播奠定坚实的基础。

(三)装扮

戏曲艺术表演是借故事情节和内容所展现的艺术形式,对角色的区分最直观地体现在不同角色的脸谱装扮上,虽然普遍具有着夸张性特点,但这种化妆艺术却被赋予了越来越高的要求。客观来看,观众对于戏曲舞台表演角色的第一认知即来自于脸谱装扮。受到多重因素的综合影响,我国脸谱艺术成为了我国美学领域的重要标志之一,关于脸谱艺术具有着悠久的历史,相对完善的时期更始于明清时期,对于人物个性的反应,脸谱成为了一种标志,更见证着我国戏曲艺术的不断发展。然而脸谱的作用绝不仅限于此,对于戏曲内容的丰富性和直观性更能够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从而深化观众对戏曲艺术的理解程度,为戏曲艺术在民间的普及打下坚实的基础。另一方面,戏曲表演当中的行当亦是戏曲角色的综合。通常情况下,戏曲均源于生活实际,相比于其他艺术形式,戏曲并不是高高在上,而是能够切实贴近到人们的日常生活当中并能够更高质量地唤起人们的多元化情感共鸣。这种基于戏曲形式的艺术化装扮也就成为了戏曲艺术审美特征得以更充分彰显的重要动力。

三、总结

综上所述,戏曲表演作为表演艺术的重要表现形式,可以带给观看者以更为直观的视觉享受,通过动作、声乐、舞美、服装等多种素材的综合作用,为观看者形成一幅巨大的巨响蓝图,在我国历史的变迁与文化的发展过程中,戏曲表演集文化的艺术性、表演的形式性、声乐的感染性于一身,无不呈现其本身所独具的美学特征,在实际的表演过程中,戏曲表演的形式可以有效地体现其本身所具备的美学特征,能够有效的提高观看者的审美意识,同时,美学特征又在一定程度上反作用于戏曲表演形式,不断为其注入新的活力,为此,在新的时展之下,戏曲艺术要牢牢把握住当前社会主义文化的前景方向,迎合时代的发展潮流,进一步提升戏曲表演形式的美学特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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